“什么？”
钟远山抬头看向祁妄。
祁妄手按在文件上，慢条斯理的道：“医生刚给她检查完，她颅内的血块还没彻底化，今日不能见人。”
钟远山神情莫测的盯着祁妄，在思考着祁妄的态度。
他手指摩擦着轮椅的边缘：“我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祁妄面色不变，他将文件合起来，极淡的扫了一眼钟远山。
只一眼，钟远山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冰冷。
刚刚有一刹那，他竟然忘记了祁妄的身份。
他咬了咬牙，努力的平静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抬了下手，给管家一个手势，管家立刻走过来，推着钟远山离开。
一直到人离开，病房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本应该瘫在床上的人倚靠在门框上，一身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明明在别人身上很难看的病号服，在钟意身上，却硬生生的穿出来一些别样的味道。
钟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锁骨的位置，慢条斯理的道：“怎么不让他进来？”
祁妄盯着钟意手下的人被摸红了的地方，挑了下眉：“你想见他？”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直直的看向钟意：“我现在也可以帮你把人叫回来。”
钟意瞪了一眼祁妄，转身用力的将门关上。
关门的动作破有几分气急败坏，祁妄笑出了声音，将文件递给一旁的严洲，跟着走了进去。
钟意受伤这件事，他们没有让祁奶奶知道，倒是暮安安那个小丫头还有温星辰都知道了，暮安安第一天和哭坟一样扑在钟意的病床上，被钟意打跑了之后便隔一天一过来，唐婉意和她这里两头跑。
钟意都快要烦她了，不过一看到暮安安小心翼翼的眼神，钟意又忍不住心软。
自从那次钟远山过来碰壁之后，又来了几次，不过不是被祁妄拦住，就是被暮安安各种各样不靠谱的理由拦住。
钟远山只觉得焦头烂额，他亲自去拜访了唐伟，却也只是得到了几句讽刺，然后被拒之门外。
有关于唐氏还有钟氏这个项目的呼声，从最开始认为是钟意的疏忽，到后来唐伟站出来说另有隐情之后，新闻八卦都变得含糊其词。
警方甚至也说坍塌部分原因还在调查。
钟琳不是很在意，她看到钟远山焦头烂额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指甲，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您这么担心做什么？”
“我做的很干净。”
钟远山用力的将文件扔到钟琳的身上。
钟琳指甲涂花了，她立时惊叫出声：“你干什么！”
“你打我干什么？！”
钟远山面无表情的瞪着她：“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有这个必要吗？您当年……”
话还没说完，就被钟远山声嘶力竭的打断了。
“闭嘴！”
钟琳翻了一个白眼，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是。”
“我也只是一个效仿而已，放心，我做的很干净。”
钟远山怒不可遏：“项目黄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干净！”
“唐氏这个项目！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