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眉眼浮现疑惑，不解回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我看起来很紧张吗？”
“坐下很久，你都没说过话。”祁妄如实应答。
钟意有些无奈的笑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不想跟你说话呢。”
此话一出，对面表情明显怔住片刻。
钟意也愣了。
怎么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耐人寻味的视线。
不等她说话。
男人起身，几步上前，在她身边坐下。
“离远不想说，那就离近些吧。”
钟意：“……”
她真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钟意神色意味莫名，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故意不搭理他。
看到她的反应，祁妄先是顿了下，待第一道菜上桌后，离钟意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钟小姐怎么了？往后退什么？”
没想到他能问出口，钟意淡淡道：“里面安静。”
“哦。”
祁妄若无其事，应声道：“钟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别人都是逮到他，可劲儿往前凑。
钟意倒好，人家主动送上门，要么挑三拣四，要么退避三舍。
陆陆续续，菜已经上全了。
两人准备动筷，钟意拿起筷子，又有些欲言又止。
对于她的这些小动作，祁妄尽收眼底，但没开口。
最终，钟意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菜点得是不是有点多？吃不完会不会浪费了？”
一个眼神从她身上刮过，男人夹起一块果味烧肉，放到她的碗里。
“继续说。”
钟意扬眉笑笑：“不然把沈度州叫过来一起吃吧。”
闻言，祁妄的眉心不经意间蹙起：“随便。”
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平静。
始终淡着那张脸，夹着筷子的动作都优雅几分，每给自己夹完菜，还用公筷给钟意夹一遍，颇具绅士风度。
钟意说得出口，也能干得出来。
沈度州电话接得快，来得也不慢。
从电话拨出到人出现在包厢门口，不到半小时。
西装革履的沈度州，顶着金丝边框眼睛进来。
看到坐钟意身侧祁妄，沈度州笑得莫名：“呦，你也在啊。”
别有一番滋味的对话，引得祁妄扫了他一眼。
眸底尽是不悦。
钟意不以为然，全当没看到祁妄危险的视线。
“菜刚上，还是咱们祁总亲自点的呢。”
闻言，沈度州神色闪过意外：“是嘛，祁大总裁亲自点的菜，我可得好好品尝一番。”
这顿饭吃的，自打沈度州进来，气氛极具下降。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钟意还想研究研究合作的事儿。
结果祁妄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不客气的催促道：“你该去结账了。”
“哈？”
钟意有些惊诧：“我去结账？”
祁妄看都没看她，细细的擦着嘴，“不然呢？你请我吃饭。”
钟意心中很是不明白。
几百万的车的说送就送，几百块钱的饭菜是一分不能掏。
这事儿要是落在别人身上，或许有些顺理成章。
但放在祁妄身上，怎么感觉都是别扭。
“行，我去结账。”
钟意朝楼下走去，经过走廊敞开门的包厢时，停住脚步。
“爸，妈，你们能不能挣点钱，我是一定要把握住盛洺的！”
顾矜？
她爹妈不是破产出国了吗？
钟意刚想接着听下去，身后突然抵住温热的胸膛。
耳边传来低吟：“偷听？钟小姐还真是好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