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这话倒不只是安慰赵宝柱,自己的父母没了,那会只是一个小混子,哪来的权势,母亲都埋下去,又挖出来烧的,为了这个,当时的周同差点没气死,回头想找人报复的时候,结果当初办这事的人,已经躺在医院里没几天活头了。
“你小子说真的?别的事你唬弄也就算了,这事你要是敢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会找你麻烦的!”
赵宝柱半信半疑,这事也不是没有先例,川水村好几个人埋下去,结果又被挖出来烧的,按理来说,这是政策,谁都没辙,可是死者为大,埋都埋了,还要再折腾一遍,换成谁心里都落忍。
“说到做到,如果做不到,您老人家从地下爬出来,坐我床头骂!”周同捏起一粒枸杞含在嘴里嚼了起来,听说这玩意补肾。
周同这番话倒是出自真心,只是如何保住土葬才是难题,现在管得特别严,老辈人的思想又传统,认为入土为安是正统,而爬烟筒那事绝对是不愿意干的,这与政策违背,而周同身为干部,又不能跟政策对着干。
只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想想办法,说不定还真能成了呢,办法,总比困难多,是吧!
周同的话也确实打到赵宝柱的心里去了,在此前,什么烧了埋了,对他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这么大年纪了,儿子没了,又没了孙子,儿媳妇带着两个孙女改嫁走道了,他就算是绝后了,真等死的那天,怎么处理,还不是村上说了算,村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孤老头子,跟政策对着干,别说棺材板了,只怕到最后,连个骨灰盒都未必能留得下。
这个年轻人给了他希望,而且还是一个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年轻人。
“小子,你跟我说实话,可莫要骗我!”
周同道:“等那棵树伐好切了板子,我先给您拉过来,你自己晾晒,什么时候能做棺材了……”
“我自己做,我会木匠活!”赵宝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板子下来我就拉过来!”周同道。
“行,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现在就教你,中医望闻问切,可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每一个步骤都有他的深意,我还从望开始,一个人的病情,从他的体表就可以展现出来,比如唇部青紫,心脉会有问题,比如手脚盗汗,后脑易汗,这又是肾虚的表相,但是这一些并非绝对,中医中问,是要相互结合的,而望,另一个境界,就是望气,寻气探脉,效果更好,只是这望气境界太高,我十年前才接触到,这些年又荒费了,等我好好琢磨一下再教你!”
赵宝柱竟然真的开始传授起来,只听了几句,周同便认真起来,赵宝柱虽说是一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江湖游医,但是这医术,还真不简单,越听就越觉得入迷。
赵宝柱见周同听得认真,偶尔提问,也都能问到点子上,变得更加开心了。
好学生,总是会格外讨喜,而周同最不怕的就是学习,好歹当年也是学霸,擅长学习的本事早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
赵宝柱直接就拿周同当做标准,让他照着镜子道:“先不说你的脉相无力,如同不惑之年,就看看你的鼻周,还有嘴角,这里还有这里,这就是明显的肾虚之相,还好年轻,及时调理的话,全还没有问题,如果你一直这么不管不顾,只图一时痛快的瞎搞,我告诉你,要不了几年,你那玩意,想硬起来都难!
“师父,我还年轻,你可别吓唬我啊,要是这玩意不好使了,我还活着有什么劲啊!”周同苦声叫道。
“我不说了嘛,现在调理也不难,但是,往后这三个月,这方面你可要节制点!”
“那,是不是一次都不能搞了?要一直憋着啊!”
“说来也是,年轻小伙,尝过那滋味,又哪里能憋得住,但是,一周不能超过两次!”
“这个两次是指两夜啊,还是就两回啊!”
“唉,怪不得你虚呢,一弄就是一。夜,啥人都虚啊!”
周同之前还奇怪呢,虽说自己身边有好几个女人,可也不是天天当新郎啊,咋还能虚呢,现在被赵宝柱一说,他算是回过味来了,自己这几回确实是搞得有些凶了,特别是苏子萝还有顾云娜那几回,一折腾就折腾一整夜,第二天,身下边都是麻的,不虚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