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呜。”
“嘎鲁。”
两兽交流一阵，血焰挤到墨雷旁边，也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等候起来。
房间内，少女全身赤裸躺在床上，方睿一手捂在少女胸前护住心脏，一手捂住少女小腿清除毒素。两只手掌绿光莹莹，充斥着强烈的生命气息。
少女浑身洁白如玉，光洁无暇，但从小腿开始，却有着一道道紫色线条向上延伸，那是毒素蔓延的路径。
紫色线条狰狞可怖，像是野蛮生长的藤蔓一路上行，直指少女心脏。
方睿以魂力护在少女心脏周围，毒素被挡在外面，渐渐向四周蔓延、扩散，在少女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密的紫色线条。
“我是不是要死了？”少女微眯着眼睛，眼眸有些混沌。
“不至于。”
方睿看了看少女身上的线条，默默加大了魂力的输出。鬼面蜈蚣的毒有麻痹肌肉的作用，如果毒素蔓延到了心脏，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鬼面蜈蚣的毒素比他想象中要棘手，哪怕只是被副头咬中，也没有办法完全解毒。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做的，就是尽量将毒素拔除，只要将少女体内毒素的数量降低下来，毒素的伤害也会降低。
可剩下的，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靠少女自己硬扛毒素伤害，扛过去就没事，要是抗不过去……
如果被咬的人是他的话，凭借着强悍的体魄以及黑色石头衍生的特殊魂力，虽然可能会有些难受，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而少女虽然体内魂力雄厚，但都处于一个不可控的状态，还随时可能暴动。单单以少女的身体强度，能否抵御毒素带来的伤害尚未可知。方睿能做的，也只有护住少女的心脏，不让毒素进入。
一旦毒素进入心肺，后果就是心脏停跳，呼吸停止。
“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方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毒素的扩散，“这一下是你帮我挡的。”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总得还你一次吧。”少女虚弱一笑，生死之间，也不在意此时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了，反正早就都被方睿看光了。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能感觉到的。”
“别瞎说。”
方睿微不可察地皱皱眉，的确如少女所说，尽管他已经尽力在护着心肺，但还是有少量的毒素顺着血液进入脏器，在毒素的麻痹下，少女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慢慢减弱。
“听我说，等会儿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死掉。我死以后，身上的禁制会标记身边的人，你到时候离我远点，不然，我家里的人会找到你的。”
“你走之前，能不能帮我把衣服穿上？”少女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他们说，人死以后尸体会变得僵硬，衣服就穿不上了，我不想被别人看到身体。”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方睿下意识地扫过少女的身体，雪白的身体上，紫色的线条交织，圣洁与妖艳一体，显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少女微微翘起嘴角，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忐忑道。
“要不，你还是给我穿上衣服之后，放到棺材里吧？”
“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毕竟，你也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