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艰难的开口。
这三个字从牙缝中挤出，好似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可知他是谁？”穆万里淡淡道。
杨集脸色苍白，咬着牙道：“末、末将知道……”
“告诉我！”
穆万里一字一顿。
杨集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他只觉得有无形大手扼住自己的咽喉。
连呼吸都是变得极为困难。
杨集狠狠咽了口唾沫，让得干涩的咽喉恢复了几分滋润，才是艰难的开口道：“他、他是云裳郡主的未婚夫……”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为何还敢对他出手？”
穆万里嘴角一扯，泛起一抹冷漠的笑容，“莫不是，你觉得本王的女婿好欺负？”
嗡！
杨集只觉得脑袋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顿时一片空白。
但凡接触过穆万里的人便知道，这位镇南王可是极为护短的。
杨集知道自己的回答若不能让穆万里满意的话，他就离死不远了，当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王爷明鉴，末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只是宁无缺不分青红皂白，便是将柳家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柳幕青？”
穆万里看了眼躺在土坑里的柳幕青，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其实在柳幕青对宁无缺出手时，他便已经打算出手救下宁无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宁无缺非但挡住了柳幕青的攻击，更是轻而易举便将通玄境第九重的柳幕青打的重伤垂死。
要知道……
他可是看穿了宁无缺的修为，不过是通玄境第一重罢了！
横跨八个小境界击溃对手。
这等越级而战的能力，即便是穆万里都自愧不如。
杨集见穆万里不开口，只以为他也是顾虑柳幕青的身份，继续说道：“柳家主乃是爱国商贾，为边防事业作出过不小的贡献，可、可宁无缺却险些将他打死，属下也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便要将无缺置于死地？”
穆万里却的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眯着眼冷笑道，“无缺乃是本王的女婿，莫说他只是将柳幕青打成重伤，他即便是灭了整个柳家又如何？想让我女婿给他陪葬，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