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说得笼统,但明眼人都明白,他说得意思就是我回去就给你捎点银子过来。
正合上官澍的意。
不花可以,但是不能没有,要不意外太多了。
他当初就是太自信了。
魏源冷热交替之下,就有些想睡了。
他睡前又嘱咐了一遍,明日他便回去,世子勿忧。
上官澍却不置可否,魏源又没衣服穿,他怎么走啊……还不是要他明早上集市,先赊给他一套衣服穿?
上官澍见他盖着他的被子睡了,他没了被子,天也快亮了,他干脆拿着磨好的斧子上了山,砍柴。
他虽没技术,也没经验,但好在又把子力气,忙活了一上午,浑身都湿透了,他抹了一把汗,扛着干柴下了山。
回到小破院,打算喝口水然后再去集市。
结果进了院子,喝水喂牛洗脸……一套下来,没见到魏源人?
上官澍暗道不好,连忙进屋。
果然,屋里空荡荡的,魏源不见了踪影。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被子,也没了。
魏源走了,还偷走了他的被子……
岂有此理!
见过恩将仇报的,没见过这么恩将仇报的!
一股怒火直冲上官澍的天灵盖。
上官澍冲出屋子,弯身带上斧子,绷着脸,下山,抓人,抢回他的被子。
魏源披着被子,躲着人群,又是个四体不勤的文臣,哪能走多远?
于是在几里外的小巷里,魏源连人带被被上官澍拎了回去。
又是熟悉的破院子,熟悉的屋子,印着青花印的棉被悠闲地晒着太阳。
屋里,魏源躺在床上,只露出了个头。
赤裸的身上,盖着一层褐色的泥土。
时隔几个时辰,他又被埋进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