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佑的眼睛瞬间耷拉了下来,他盯着上官澍看了好久,眼里都是背叛……与无助。
半晌,他低下头,抿唇,弱弱说了句,“既然爹如此说了,那……好吧。”
听着幼子颓丧的语气,上官澍心有不忍,可是太子发话了,说明太后那里也发话了,他倒是无妨,就是太后现在还病着,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上官澍一狠心,就没在说话。
赵缨看懂了上官澍的意思,但笑不语。
其实赵缨过来也是来说这件事的,跟上官澍的顾虑一样,也怕把太后气死。
既是事情已经说完,赵缨也不愿久留,跟上官澍待着,于是嘱咐了三个孩子几句就走了。
上官澍见状,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追了上去。
等二人走后,上官祁佑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看向上官柏麟,“二哥,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上官柏麟正逗着小妹妹,闻言一怔,然后问道:“何出此言?”
“爹爹不让我跟着进宫!”
“哦,这事啊……那你就别跟着去了呗!”
没想到上官柏麟也这样说,上官祁佑彻底绷不住了,“为什么?!”
上官柏麟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无妨。”
“你知道太祖母的慈宁宫为什么修缮吗?”
上官祁佑摇了摇头。
“你知道为何宫中禁放炮竹吗?”
上官祁佑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知道爹爹功勋卓着深得圣心,为何升不上太师之位吗?”
上官祁佑再次摇头。
“其实三年前,皇外祖就有意要在太后生辰之后,封爹爹为太师,然而都是因为你!”
上官祁佑惊诧地指了指自己,“我?”
上官清粤眼睛锃亮,【说罢二哥哥,别卖关子啦!】
上官柏麟又摇了摇头,“那年太祖母七十七岁寿诞,粤儿还未出世,我们一家六口进了宫,而你,偷偷带了一兜子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