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
大可不必。
胡惟庸不言。
若是他的儿子能被保下,那这悔过书写了也就写了。
可保不下,那就没有写的必要。
朱标急了。
他想保下无关人等,可胡惟庸这等态度,怕是护不住啊。
“你死也就罢了,难道你想看到,因你一人而被屠戮满城吗?更何况,现在不仅仅是满城,是浙东,淮西等数个地方,数万人!”
胡惟庸抬头,冷冰冰的看着朱标:“那,又如何?”
“如蝼蚁一般的人,有甚活着的意义。”
“你……”朱标气结。
“来人啊,重打胡惟庸三十大板,再上火刑!”朱标拂袖,走了出去。
不多时,狱卒过来,按照朱标的要求,先打了胡惟庸三十大板,又丢去,在左右脸颊两边狠狠的烫了两个印记出来。
此刻的胡惟庸,毫无生机。
他看了眼朱标,神色几近平和。
果然,这有些人啊,就该好好的打一顿。
“现在,可以写悔过书了吗?”
话音落下,胡惟庸就偏过头去。
显然,他还有一口气,并不愿意。
朱标:“你死了,不打紧。你的家人,孤也不能留下,但,你的孙子……孤能想想办法,至于其他的亲戚,孤也能保证,全部将他们放了。”
“与你亲近一些的官员,有实证者,不能留。其家人,可留。其余主动认错者,也综合考量后,留下。”
胡惟庸闻言,这才缓缓的抬眼看着朱标。
眼神中还有点不相信。
朱标当真愿意?
如今这大明,虽说朱元璋是一把手,可朝廷在朱标的控制中。
朱标说不,朱元璋都不敢跳。
朱标面对胡惟庸的眼神,重重的点头。
他确定,他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