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涨了俸禄,我们可没涨啊,你是可以两袖清风了,可我们呢?”
“我刚讨了个老婆,要是因为我没钱跑了怎么办?”
黄大人一脸嫌弃地将手中的圣旨塞到他怀里,恨铁不成钢道:
“自己看,涨俸禄的不止是我,上到一州布政使,下到衙门里的伙夫,都涨了,你也涨了。”
听见这话,那名年轻主簿立马笑了起来。
他看也不看怀中的圣旨,直接就这么像抱着自家媳妇一样抱着快步跟上黄大人。
“那大人,涨了多少啊?”
黄大人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方才驿差宣旨的时候你睡着了?”
“涨多少,要看咱们凤阳府政绩如何。”
他拍了拍那名年轻主簿的肩膀道:
“小子,好好干吧,太子殿下这是在给咱们一个机会。”
“一个,重新做官的机会!”
看着莫名有些伟岸的黄大人,重重点了点头。
……
……
中书省。
此刻的中书省简直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尤其是户部衙门中。
傅友文卷着袖管一只脚踏在长凳上,手中拎着一只酒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酒。
此刻的傅友文已经双眼微眯,带上了一丝醉意。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性格也粗狂一些。
众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再加上他哥哥乃是颍川候傅友德,他们兄弟二人对于大明开国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即便是身为户部尚书的吕昶,对傅友文也是给几分面子的。
对于他在衙门里饮酒一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的!”
“老子打生打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了国,以为能混个公侯当当,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