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善长和孔希学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朱标。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怎么就变成了陛下的了?
就连那圣旨都是你下的啊!
看了看朱标,又得到李善长的眼神按时。
孔希学深吸一口气,一副慷慨就义地样子说道:
“臣以为,文辞雅致,对仗工整,平仄有序,方为圣人之道。”
“圣人有言,礼崩乐坏,尊卑不分,乃取祸之道也。”
“今废文言,兴白话,岂非朝廷在自毁礼乐,教百姓不懂尊卑乎?”
朱标看着孔希学的样子,嘴角忍不挂上了一丝冷笑。
“哦?衍圣公何处此言?”
孔希学沉声道:
“殿下,您试想一下,若是连那圣贤书上的道理,都被百姓懂了去,那他们要是有什么心思,该如何?”
“荀夫子说,人性本恶,若是百姓不开智,即便是有谋逆的心,也不过是些草寇之流。”
“可是若是他们人人读书,人人通晓古今,那便是大明的祸患啊!”
朱标嘴角噙着冷笑道:“衍圣公,你是把我大明的子民都当成了谋逆之辈,还是说,你觉得百姓对朝廷有何不满?”
闻言,孔希学不由得惊出了满背冷汗!
他诚惶诚恐地正要开口辩解。
李善长就替他开口道:
“殿下,衍圣公所言定然有些不妥,但是事关大明基业,我们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李善长看得出来。
从孔希学到来之后,朱标就有意无意地吓唬他。
此刻,孔希学已经乱了方寸,再让他说下去,说不定还会触怒朱标。
听着李善长的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其实李善长不在乎到底以后是用白话还是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