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希学却依旧不依不饶道:
“怎么?宋大人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吗?”
宋濂为难道:“衍圣公,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翰林学士,人微言轻……”
不等宋濂说完,孔希学就打断他道:
“你可不是普通的翰林学士。”
“你还是太子殿下与诸位皇子的老师,是帝师!”
宋濂苦笑道:“那是太子殿下和陛下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
“我从小看着太子殿下长大,太子殿下虽然认我这个老师,但那都是出于师生情谊,而不是真正的授业之恩。”
“比起我,他甚至更喜欢刘伯温那个老师。”
孔希学冷笑道:“刘伯温?”
“口口声声自己是儒生,可是结果呢?”
“行的却是外儒内法之事,哼,!”
宋濂劝道:“衍圣公,刘夫子他……”
孔希学抬手打断宋濂的话道:
“老夫知道你与刘伯温私交甚好,你不必替他说话,我儒家,没有这样的门生!”
宋濂擦了把冷汗。
“面圣一事,学生还真帮不了您,不过,您或许可以去找找韩国公。”
孔希学眉头一挑。
“李善长?”
宋濂点头道:
“当日圣上提出要推广白话,重开科举时,韩国公便多有反对。”
“再加上刘如今诚意伯执掌翰林院,负责重开科举一事……”
言尽于此,孔希学自然明白了宋濂话中的意思。
李善长与刘伯温在朝中势同水火,孔希学自然知道。
而如今两人政见再次不和,再加上执掌翰林院的乃是刘伯温。
李善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