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点头道:“文言文,辞藻华丽,白话文,通俗易懂。”
朱标又问道:“那读书写文章,亦或是上奏折,是以辞藻华丽为主,还是是通俗易懂为主?”
“这……”
见到李善长被朱标问住。
宋濂当即说道:“殿下,这岂可相提并论?”
“古往今来,我煌煌华夏,无数先贤,所留着作皆为文言,细究起来,原因为何?”
宋濂自问自答道:“委实是白话难登大雅之堂。”
“莫非要让圣人着作,连那田间百姓,都要一听即懂吗?”
朱标反问道:“有何不可?”
“宋师曾经说过,圣人造字造册,皆为化育天下。”
“莫非天下,只是那些贵人,而不包括百姓吗?”
闻言,宋濂大惊失色,连忙劝道:
“殿下!万万不可!”
“若使天下百姓人人开智,人人皆念头通达,天下岂还有贵贱尊卑?”
听着这话,朱标的情绪还没有太大的波动起伏。
只是一旁的朱元璋,却虎目微微眯起,爆出两缕精芒死死地盯住宋濂。
只是宋濂浑然不觉,依旧涛涛不觉得说道:
“再者,若是以白话为日后的书面话,那些学子,数十年寒窗苦读,悬梁刺股,岂不是竹篮打水?”
等到宋濂喘着气说完。
朱标这才说道:
“宋师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我大明,乃是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
“百姓能读书识字,即便日后科举无望,名落孙山,对其一生,亦是数不尽的好处。”
“他们只会念我朱明王朝对天下之厚恩,而非是因为贪念陡生,而起谋逆之心。”
“即便是有这种人,也不过草寇之流,相从者能有几何?”
“至于学子苦读多年,又不是白读,考题依旧从书本中来,到现实中去,又如何有竹篮打水一说?”
前世的时候,朱标就读过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