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脸上依稀闪过恐惧、后悔、愤怒、痛恨、绝望等情绪，还有着一丝深深的讽刺。
他恐惧，是因为自己辛苦修炼得来的实力，正在慢慢流失，无可阻挡。
他后悔，是因为他当年没能顶住父亲的压力，一剑杀死那个逆子，以至于留下后患，终于害了自己。
他愤怒，是因为自己太过无能，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他痛恨，是因为这些年他积攒了太多的恨意，恨那个魔门妖女，恨姜七夜，恨姜九真，恨姜云狂，恨镇魔司，恨姜家，恨仙门……除了他自己，他谁都恨！
他绝望，是因为一切都完了。
真气没了，经脉断了，修为没了。
他也必将失去权力和地位，他将一无所有。
他讽刺！
是因为他看到了屠龙少年，终于变成了恶龙！
那个曾当众骂自己猪狗不如、冷血独夫的小小少年，隐忍多年之后，终于变的如自己一般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在这无尽情绪的交织之中，姜振东渐渐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
此地闹出的动静不小，远处正有许多姜家族人闻声赶来。
夜无常冷漠的瞥了一眼姜振东，轻哼一声，转身凌空而去。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毕竟，对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没耐心浪费太多时间……”
他并不怕姜振东认出他来，甚至这是他有意为之。
不为别的，就图一个爽，图一个念头通达。
他被姜振东打压针对了十几年。
若非两世为人，心智成熟，他怕是早就崩溃了。
今天，他就是要明明白白的，把这一切都还给姜振东！
对付姜振东，他只需一层遮羞布就足够了。
就算姜家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也只会帮他遮掩。
无他，利益尔。
作为寒阳城实质上最具权势的男人，红玉郡主未婚夫，世俗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这三重光环，足以令他在某种程度内，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