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没说话，只是平静的和秦老对视着。
“我知道，羊羊对于你来说，就是我家袭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别人说她一个不字，我们就满心的不愿意。那就更别说，她遭遇如此大的磨难了。”
秦老苦口婆心的说：“因此你的激动心情，我很理解。你老段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从你年轻跟着老人家出入枪林弹雨，九死一生时，你就是这个性子这个脾气。护犊子，讲情义。对待敌人残酷，对朋友则恨不得把脑袋割下来，送给他。”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无论是段老还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吭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秦老，倾听他接下来的话。
秦老继续说——
“因此，当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斗嘴时，秦峰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让你勃然大怒后私下里吩咐人，在云湖打压他的行为。对你来说，是很正常的。”
“我也能肯定。”
“只要崔向东向你服软，给你赔礼道歉，你马上就能终止对他的打压。”
“你就想通过教训崔向东，来让所有人都闭嘴，不得再拿羊羊的不幸来说事罢了。”
“这是一个当爷爷的，因最宠爱的孙女惨遭不幸后，唯一能做的事。”
“老段，我这样说对不对？”
秦老问段老。
段老点头：“是。”
秦老又说：“可是，你在一怒之下做出这个决断时，忽略了一个人的感受啊。”
段老皱眉：“谁？”
秦老缓缓的说：“老人家。”
段老愕然：“老人家？”
秦老站起来，倒背着双手在客厅内，来回走动着。
声音回荡——
“世人都知道，你追随老人家枪林弹雨出入无数次，你和老人家的同志感情，远非一般人能比的。”
“这也是老人家为了找到羊羊，罕见的‘以权谋私’，召唤秦明道等七十余人，召开闭门会议，大江南北全力搜救羊羊的原因。”
“单从这一方面来说，老人家对你段三虎的感情，远远不是我们能比的。”
“可是！”
秦老停住脚步，看着段老：“老段，你有没有想过，老人家对崔向东的栽培之心？”
段老愣住。
他从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