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都走,几岁了你。”
“明明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又害你被吸毒狗侮辱,你还对我们这么好,叫我黎某人如何问心无愧啊!”黎万树感慨一番,含泪炫了五个蛋挞。
小点心很快售罄,泰迪犬蛋糕还没人动。
银霁用余光清点过周围,问道:“班长人呢?”
“医务室挂水呢。”
“啊?他怎么了?”
“昨天淋了雨,说是有点低烧。”
还真是楚黛玉啊?
“那这个蛋糕留给他吧。”
“动物奶油放久了不好吃吧?刚好元元没吃午饭,树,你这么菜,你给他送过去,换我来打。”
“我也很柔弱的你忘了吗?外面好冷哦。”
“好吧,晚点吃也饿不死他。我先开了。”
好惨。元皓牗在这个家庭拿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的剧本吗?
既然父亲都发话了,为了维护社会的和谐,只好轮到外人来送温暖:“还是我去送吧。”
“等一下。你现在过去恐怕不合适。”
“为什么?”
黄思诚一眯眼:“别理他,怎么不合适?现在去正合适。”
“……算了,随你便。”黎万树抬头瞥到蛋糕的形状,说了句奇怪的话:“这下倒好,他最怕的两件东西凑齐了。”
前往医务室的路上冷冷清清的,可是雨落在伞面上没有半点声音。
掀开厚厚的帘子走进那间平房,差点撞上医用屏风,银霁要找的人歪在后面的病床上,床边还腾出块地方,折凳上坐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高一的级花大人。
开学以来,银霁只远远见过她几次,第一印象是脖子以下全是腿。今天凑近一看,她的皮肤也是少见的冷白皮,光洁又细腻,乌云背后的太阳只需提供一点点光线,就能给那蓝紫色调的软底罩上一层透明冰晶,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提子慕斯蛋糕一样可口。
与之相比,她以复杂眼神看向的那个人就显得很怂了。元皓牗窝在床头,用浅褐色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跟身边的大美女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偏着头,出神地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