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环绕,山清水秀,远离皇城,钟灵毓秀,回春堂也不在镇子里面而是坐落于郊外林中的一座别院里。
医馆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青砖灰瓦,翘角飞檐,透出一股庄重而宁静的气息。门前挂着一副木质牌匾,上面用楷书工整地刻着“回春堂”三个大字,原本金漆写的字在风吹日晒下已经黯淡无光了。
医馆墙壁是由石块砌成的,屋顶上方铺着青砖,医馆不算大只有一个主院落,院子里摆着长方形木桌子和一些木头凳子,桌子上面放着瓦罐里面是一些药材,几个小厮正在拿着大扫帚正在扫地,弄得尘土飞扬
旁边墙壁上面挂着抖药筛子,在木架子上面吊着用牛皮纸包好的药材,就连房屋梁木上面也挂满了药材,有的是晾晒,有的作为存储。
这里条件简陋,许多病人就被安置在大堂地上,铺一个草席子,盖个小薄被子,后面就是放药的架子,小小一片地方显得很拥挤。
在地上躺着的老头看见医女给他把碗放在旁边地上了,便起来查看,用木勺舀上来,整个汤色发墨绿色让人看着极度没有食欲。
他无奈地把碗放在一旁,拽了拽被子又躺下了。
“再多吃一点吧,这样才能尽快恢复健康。”
医女穿着白色粗布褂衣,里面内裙是绯红色,头发墨黑高高挽起,极为干练,额前没有一丝碎发,他正在给旁边躺着的小孩子包扎腿部伤口,小孩双腿被截肢,腿上被缠满了白麻布。
她一边给小孩包扎,一边给老头解释。
但老头就是很倔,他说他稍后再吃,想来也是吃这种野菜汤吃烦了。
“那种东西能吃吗?”
男人他把手一甩直接背靠木梁子坐下来,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布条束发在脑后,眉宇间透着股凌厉的气息,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冷酷,双手自然垂于大腿内侧,就这么大开大合坐在台阶上面十分放荡不羁。
“他们不是因为患病而死,应该是被饿死的吧。”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医女看着他不屑的样子真是不想理他。
“官衙就快派发黄谷米给我们了。”说着顺手给小孩套上裤子最后用麻绳给小孩的腿绑紧以防伤口裂开。
“在那之前就先忍耐一下吧。”
而不等医女把话说完,他就直接接话,看起来一脸愤恨和不屑。
“他们会给才怪,为了等那该死的黄谷米,每天都有数十人等到饿死了”他一脸讽刺的样子,哕了一口在地上。
医女看他此举对他更讨厌了,她也包扎完了,跟小孩温柔地说:“你好生休息啊。”
小孩乖乖点头,十分听话。
然后医女站起来,看着席地而坐的男人,端着自己的药箱走过去。
男人抬头看她走过来,脸扭过一边去,嘴往边上撇了撇,他穿衣服只穿了一半,另一半衣服显然是被他自己撕扯下来,当做止血布将左臂的伤口临时包扎起来了。
看他这看不起人的样子,医女就是心里不待见他,给他包扎上麻布之后,用力一拉系上一个蝴蝶结(啊哈!)
男人吃痛,浑身上下一抖,转过头来没有好脸色地盯着医女,又看了下自己左臂的伤口,唉,紧点好啊,有助于止血,也就没说啥。
然后医女又系一扣,这次力道更大,直接给他弄疼了,这下他恼了直接抓住医女手腕,眼睛死死盯着她。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