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冥大界，以后还会回来吗。”

又将玉杯送到嘴边的庄玉，听到这话，神情愣了一下，感觉这话中稍有些不对。

自己是康部的太上长老，康芷话中为何会觉得，自己不会回来了呢。

凝神看向康芷，很快地，庄玉的神情就显得有些严厉了起来。

见庄玉神情变化，康芷感觉到说错了话，她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庄玉的目光。

如此，大殿中沉寂了好一会儿。

喝了一杯灵酒，庄玉压着声音问道：

“你知道我不是康勃，是吗？”

康芷身形猛地一颤，就像是受惊了一般。

足有十多息后，她紧绷着身子，往下点了点头。

一见到此，庄玉心中立时一乱。

将玉杯放在桌上，庄玉又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康芷还不敢抬头，很小声地回道：

“从您到康居山的那一天起。”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瞬间涌进了庄玉的全身，他感觉自己好像…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灵酒，一口喝了下去，周身控制不住地，就散出了一股强烈灵压。

此时，康芷有些慌乱地道：

“师叔，是大长老不让我说的，她想让您留在康居山。”

“师叔您就留在康居山，不要离开好不好。”

看着康芷慌乱的样子，庄玉心中升起的怒意，又慢慢消退了下去。

颇有些自嘲地，他笑着摇了摇头。

又好一会儿，两人对坐无言，大殿中再次沉寂了下来。

看了看自己熟悉的大殿，此时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熟悉了起来。

再看向身前康芷，庄玉开口问：

“那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