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问道:“那我再问一事,刺杀之事,是否是经略使大人的自导自演?”
申屠云华摇了摇头,倒不是否认此事,“秦都尉还是太高看我了,我终究只是一个捕头罢了,说白了,依旧只是吏员,算不得官,我能接触到经略使大人的机会少之又少,不过我并不否认你的猜测,或许有这种可能,那或许是那些大人物们的博弈,而我们,只是被不同人握住的刀。”
秦楷:“嗯嗯,那便说回你的弟弟,我只能保证我不会把你弟弟的事情说出去,不过你也得放了我。”
申屠云华:“此事简单,不过我既然来了这里,便不可能只是这样的交易。”
秦楷摊开双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必还遮遮掩掩?”
申屠云华:“我要知道我弟弟在哪里。”
秦楷:“我不知道。”
申屠云华:“秦都尉逗我玩很有意思?”
秦楷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我各取所需,查出这个案子,你兴许能找到你的弟弟,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申屠云华:“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很亏?敢问秦都尉……想要得到什么?”
秦楷:“长安那么远,我倒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还不放过我。我助你查案如何?”
申屠云华起身:“此案还需查?幕后主使诸怀,杀手之二申屠云阙、琴师孙甫。只需要捉拿归案便是。”
秦楷问道:“那诸怀身后的三更房,又是何人所雇?这些东西,申屠捕头当真不想去查?”
申屠云华摇了摇头:“不想。”
秦楷看着申屠云华的背影别有深意的说道:“是不想,还是已经知道了查下去会是什么结果而不去查?”
申屠云华已经走出了房间。
秦楷握了握拳头,宛州这个地方,既然也不太平了,那便只有面对。
如果孤身一人,秦楷会周游天下,可他不能放下妻子、母亲。
曾经有人跟秦楷说过,一个人想要成为一方绝对的强者,那便不光心狠手辣,还要没有软肋!
家人,便是最大的软肋!
古往今来许多的计谋,往往使用对方家人便会事半功倍。
可秦楷觉得这太难了,一个人,怎么可能绝情到与家人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