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刚黑着一张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如果平时他占理,早将这些人骂得狗血淋头。
可偏偏在工资这件事上,郭德刚落了个心虚。
曹云今铁了心想要涨工资,见郭德刚不说话,带着一众人马离开。
德云社云字辈的徒众以栾云坪为首,攥紧拳头就要追出门去。
“他曹云今算个什么玩意?”
“早就看他跋扈的样子不顺眼了,今天非要给他个教训!”
“师兄弟们跟我走,今天就替师父清理师门!”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生日宴会快要变成聚众斗殴,郭德刚的继室王慧站了出来。
王慧走到郭家菜门口,不由分说给众人跪了下去。
“不管你们师父对也好错也好,你们都不能这么欺负人。”
“日子还得过,我给你们磕一个,这事就算了吧。”
云字辈徒众们哪里经得起师娘跪拜,通通被吓得够呛,连忙扶着王慧起身,场面一度混乱。
没人注意到郭德刚身旁的小孩混乱之中被推倒在地。
小孩全程低着脑袋,眼神里满是落寞和局促,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就在郭家菜馆里越发混乱之际,角落中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轻笑。
众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个青年正怡然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看向青年时,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敬重。
纵使这个青年才不过20左右的年纪。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余谦,见青年笑了,才弯腰到了青年身边。
“师叔,您乐什么啊?”
青年合上扇面,抬扇指了指王慧。
“新鲜啊。”
“男的耍青皮的见多了,头一次见女的耍青皮。”
余谦听完青年的话,眼皮一跳。
明眼人看破不说破,这话也就他师叔敢说出口了。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高凤汕老先生临终前收下的小徒弟林白,跟余谦师父石富寛先生同辈。
所以哪怕林白比余谦小上两轮,余谦也得管林白叫师叔。
就算是郭德刚,也得叫林白一句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