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敲了敲门，同时识海意念一动。
“千人千面，开。”
柳龙心里想着肖济新的模样，脸和头发就变成了肖济新的样子。
“谁啊？”张二丁透过门板上的缝隙朝外看。
柳龙假装嗓子不舒服，抬起脸让张二丁看了看，咳嗽两声：“我，肖科长，有事开门。”
“哦，是肖科长。”
张二丁慌不跌的开了门。
柳龙看了看手表，计算千人千面的十分钟时间。
裹着大袄的张二丁还嘀咕道：“不是昨天才来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柳龙堂而皇之在椅子上坐下来，打算先试探一下：“我还是有点问题要问你。”
“恩，您问，您问！”
张二丁舔起笑脸。
“你除了知道地下党，那个叫鹦鹉的女同志……不是，女特工以外，还知道其他人吗？”
柳龙顶着肖济新的脸，质问张二丁。
“我不是都告诉您了吗？您不相信我？”
张二丁急了：“我只是个外围成员，之前外围成员都撤离新京了，因为我是扫大街的，有的时候能传递消息，他们才把我留下来了！对了，我听他们说，新京的地下党的书记姓赵，他们都叫他赵老板……但是我也机会没见过真人啊！”
柳龙心里一冷。
这个张二丁知道的太多了。
“哦。”柳龙继续演：“那之前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们的书记姓赵？”
张二丁苦笑道：“我这不是怕消息不准确，耽误您工作了吗？我就今天想起来了，就告诉您了！”
好，肖济新还不知道老赵的事……
柳龙又试探道：“最近钱够不够花？我之前给你的花完了吗？”
张二丁眼睛一亮，不由自主靠近了一点：“上次肖科长您给我的那点伪币，早就花完了，您再给我一点吧？几百块也行……”
看着张二丁见钱眼开的模样。
柳龙琢磨，这个外围人员是谁发展的？
他娘的，这不是要害死自己的同志？
“不着急。”柳龙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继续试探：“现在地下党里，还有你这样的我们的秘密线人吗？”
如果有，柳龙觉得一并铲除掉最好不过……
张二丁几乎不假思索，连忙摆手：“就我一个！你是没见到那些地下党，那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意志坚定的和钢铁铸成的一样，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老想着夺回满洲国。我也就是琢磨着混口饭吃……”
柳龙心头一松。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