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念跑了，江暖才跟顾朝阳说了一句：
“他那怀表应该挺珍贵的，刚才他打开，我瞅了一眼，好像里面还放了照片。”
顾朝阳点头道：
“对，怀表是纯金的，外壳图案设计繁复，应该是匠人精心手工制作的。”
“怀表的表面有划痕，链子跟怀表不匹配，可能是年代久远，后来换过表链。”
“里面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有五个人，两个大人三个小孩，但是天色太暗，我没看清照片上那几个人的长相。”
江暖：“……”
扭头震惊地看着顾朝阳。
同样都是看了一眼，顾朝阳这眼睛也太尖了吧。
然而顾朝阳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甚至都没想起来跟江暖显摆一下。
因为对常年出任务的他来说，看一眼就必须记住所有细节，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了。
俩人上楼，等把大队拍的照片交给奶奶，看两个老太太兴致勃勃说起当初开作坊的事儿，他们就回房了。
早上出门，溜溜跑了一天，再有精力也有点困了。
但是江暖说要等到十二点，顾朝阳就揉了揉眼睛道：
“好，我不困。”
江暖看看顾朝阳一边说不困，一边小鸡啄米点头，想了想，提议道：
“咱们把柏荣给买的东西整理一下，有用的留着，没用的卖了换钱吧。”
顾朝阳的眼睛，“歘”地就亮了。
这次他是真不困了。
俩人盘腿面对面坐着，江暖掰着手指道：
“先说大件，彩电、洗衣机、电冰箱各一台，电风扇和收音机各两台，贵贵的手表5块！”
顾朝阳连忙道：
“洗衣机给奶奶，这样奶奶就不用自己洗衣服了。”
江暖都想伸手摸摸顾朝阳的脑袋了。
她奶可真没白疼这小子。
“彩电也拿回去，正好过年了，咱们一起看彩电。”
顾朝阳很快又安排好了彩电，还跟江暖道，
“咱们京城的家里，也是黑白电视，之前我想用津贴给家里买彩电，爷爷还骂我，说他不爱看电视。”
“哼，明明每天晚上只要有时间，他都要拽着全家人一起看15分钟的《全国电视新闻联播》。”
“我还听见他跟张叔说，根本看不够，时间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