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直领着人，正偷偷摸摸往回弄鱼，他们这可是投机倒把，本来就要小心谨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一声：
“大哥！”
王正直吓得一哆嗦，惊恐地回头。
江暖还一脸惊喜道：
“大哥，是我啊，你还记得不，上回从你这儿买6只小母鸡6只大白鹅那个！”
“我又来照顾你生意了，高不高兴？”
王正直：“……”
你猜呢，你猜我高不高兴？
但他啥都不敢说，偷摸伸手抹了抹额头吓出来的冷汗，王正直努力挡住身后一片忙碌，强扯出一抹笑道：
“记得，当然记得，妹子你这次要买啥？”
那当然是羊肉了！
这个时候的羊肉，一斤卖7毛钱，比猪肉还要便宜几分钱，但是国营食品站很少有供应。
黑市里没有票，羊肉就要翻倍卖，尤其临近年节，卖1块八甚至两块钱一斤，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江暖张口就道：
“大哥，我听人说你这里有羊肉，还是一块五一斤是不？”
“不……”是，现在卖一块八了！
但还不等王正直说出后面的话，江暖就冲着他身后探头：
“呦，大哥你们这是忙啥呢，弄到好东西了？让我看看！”
王正直：“！”
他吓得都要麻爪了。
一斤一斤零售没事儿，但要是让人看到他们一下子收几千斤鱼，好家伙，他怕是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是一块五一斤！”
王正直二话不说，把羊肉扯过来，上称称重，还白送了个麻袋！
64斤整，一共96块钱。
江暖痛快给钱，拖着大半只羊，转身就走了。
王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