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你多虑了,我们的酒肆经营了七八年了,在县里的口碑不错。”
“你不会连一群泥腿子都比不过吧?”
王任的三角眼像一条毒蛇,直勾勾地盯着莫当归。
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
康大石和另外一个男子幸灾乐祸起来。
“你丫的,叫你耍小聪明。”
“就你这小把戏,骗骗别人还行,能骗得了老爷?”
他俩在心里腹诽起来。
莫当归脸色一变,他也不敢继续耍小聪明,而是拍着胸口保证道。
“。老爷请放心,咱们的酒肆远近闻名,一个小小的马家庄自然不在话下。”
“嗯,好好干。”
王任不冷不热地鼓励道。
紧接着,他的目光也放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这个男子长的倒是消瘦,皮肤比较黝黑,像一个务农的百姓。
“田大狗,粮食收成减少我不怪你,乃天灾所致。”
“可是田租你没有按数收回来,这该作何解释?”
王任打开账本,看着上面记录的账单说道“田租仅收回不到三成,还有七成挂账?”
“田大狗,我什么时候说了可以挂账?”
前一秒还在幸宅乐活的田大狗,这会吓的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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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木地板。
边磕头边解释道。
“老爷,今年不少佃农颗粒无收,好一些的也仅仅保住两成的收成。”
“小的不仅把这帮佃农的粮食都收了,他们家里值点钱的东西也被我搬了回来。”
“小的实在是尽力了啊,大人!”
他不敢学鱼龙帮的处事风格,交不起田租,有闺女的拿闺女顶账,没闺女的拿婆娘顶账。
他只能把能搬的东西,都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