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取下来的话,估计得费上点功夫才是。
路驰欢伸出手按揉了下那枚船锚形状的尾钉,斯图卡·流明的身体又跟着颤抖了几下。
他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看起来好似是有点缺氧,因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因为闭上了眼睛。
所以他的听觉以及触觉反而更加敏锐,因而斯图卡·流明可以感知到路驰欢那柔软的指腹以及指腹上的纹路,以及对方那清浅的呼吸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羽毛般。
撩拨着他的心弦。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
而随着路驰欢拧下尾钉的动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顿时用力地抓紧了身旁的毛毯,整个人如同濒死般仰起头来,肩颈处的线条紧绷,喉咙里也发出了声沙哑的闷哼。
那眉骨上的冷汗顺着下颌处开始滑落下来。
继而氤氲出一团模糊的水痕。
很痛。
毕竟尾钉已经长到了血肉里,想要将其取下来的话必须要将其与血肉撕裂开来,虽说路驰欢的动作很快,疼痛却是无可避免。
但除了疼痛以外。
似乎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斯图卡·流明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是强撑着拿过了自己身旁的毛毯,动手盖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这会儿他隐忍而又自闭地蜷缩着身体,似乎不太想开口说话。
倒是路驰欢取出那枚尾钉以后仔细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然后又将斯图卡·流明鲛尾上那个因为尾钉被拔出从而带来的伤口进行了消毒并且包扎。
他的手法很细致。
所以斯图卡·流明身上的那点疼痛已然是淡了几分。
“你看。”
路驰欢做完这一切以后才是将尾钉放在自己的萤玉上,看见那萤玉又是闪烁起了微弱的光芒,他也忍不住弯了弯自己的眼睛。
“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