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正是他出山之后遭遇的第一个强者。
“问心就是要自问内心，镜面倒映死去之人，是想让我再次回顾曾经，以求感悟？”顾凌天聪明才智，很快便猜到了问心考验的真正目的。
天心圣树不会杀戮，而人却会，让他问心，实则是想问他杀戮之道是对还是错。
外界，天心圣树刚刚闭上的眼眸微微张开，万古不变的眸光出现了一丝惊讶。
“这年轻人的悟性有点过于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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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空间中，顾凌天面无表情看着驭兽杀来的张图，毫不犹豫，一拳轰碎，张图化作数块镜片，融入镜面。
“邪宗之人，该杀！”
话音刚落，镜面之中窜出一道身影，是金玉龙。
他操控风暴，风卷残云，要将顾凌天撕裂。
“滚！”
顾凌天还是一如既往，出拳粉碎风暴，打穿金玉龙。
眼眸中不起波澜，根本不受影响。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曾经遭遇的人出现，他皆是面无表情出拳轰杀，就算再来上百次，他也是如此。
“邪恶祸乱，当杀。”
“欺我者，杀！”
问心根本阻碍不了顾凌天的坚定内心与意志，他从来不滥杀无辜，只有真正惹怒他的人，才会杀，做人要留有一线。
可接下的事情让他有点棘手了。
秦沁儿与萧允凝、莫浅璃三人出现在他的身旁，一人一剑捅进了他的身躯。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疼痛却是真实无比，三人的神情冷漠，根本不是熟知的她们。
他没有说话，她们也没有说话。
“问心终究只是假的，我相信她们绝不会背叛我。”
十息过后，他双眸微张，一道雷光喷涌，洞穿了三人，她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丝毫不相信顾凌天居然敢杀她们。
“前辈，您这问心考验阻拦不了我！”顾凌天目光炯炯，仰头大喊。
他的意志坚如磐石，内心更是如炽热的烈阳，无法被任何的外力所侵入。
他这一路走来，什么样的经历没有？心境早已攻不可破，即便是世人常说的心魔，在他面前也如一面普通的镜子，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