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靠着他,也嗯了一声:“如今运河都修了这些年,也快通航了,到时候,北方的东西到南方,也不算稀有。”
她抓着他的手,捏了捏:“倒是你,这些时日,看了不下千份卷宗,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不如趁现在,休息几天。”
“公务固然重要,也重不过身体康健。”
宋岩抬眸看向她,抿唇一笑:“这句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格外没有信服。”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看奏折至深夜。”
周尧啊了一声,低头干笑一声:“哎,这是说你的问题,你提我作甚?”
她颇有几分心虚的起身:“我让银花她们将吃食给你端进来。”
话音刚落,转身离去。
宋岩见她略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低头笑了笑。
此事也不怨他提及这些,而是,张怀德都不曾有几根白头发,而她那头发藏都藏不住。
这些年她虽然一直温养着身体,却一直不曾痊愈。
每当想休息的时候,其他各国就蠢蠢欲动,以至于那时中毒亏空的身体,至今不曾恢复元气。
周尧从宋岩的院子走出来,看着朦胧的天,侧头对着张怀德道:“你将奏折放在桌子上,朕出去逛一逛,不必叫人跟着。”
张怀德愣了一下,原本想劝,想到她身侧有玄字,躬身回道:“是,奴婢这就去。”
待他离去,她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玄一。”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属下在。”
周尧侧头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随朕出去走一走,听闻此地多有文人墨客,倒是去见识见识。”
他点头立在她身侧:“是。”
临远城确实与其他城不一样,路上的灯笼都是写着诗句,不少地方都挂着猜谜的木片。
一路上各种各样的灯笼挂着,街头卖笔墨纸砚居多,甚至还有许多摊位以作诗为业。
周尧一边走一边看:“前面似乎是个木雕摊。”
她走近,瞥见一旁的纸上写着:作诗赢木雕。
原来是从竹签筒里面抽签,上面画着上面,写什么诗句。
若是老板觉得诗句不错,便会赠送一个木雕。
两人身侧还立着一对男女,女子指着一个木雕:“云郎,你看那个狸猫的木雕真好看,你给我赢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