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着急忙慌地抱着孩子逃走。
“娘，我疼。”
“乖，过几天就不疼了。”
两人眸光对视，默契地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栋破烂的木屋子，里面正传来辱骂。
“你个臭婆娘，要你有什么用，连孩子都看不住！”
“现在正是裹小脚的关键时候！你是想让我们女儿嫁不出去？”
过了很久，一道柔弱的女声响起：“可是，当家的，朝廷不让裹……砍了不少头……我们……这……”
啪！
“你在质疑我，我说让裹就裹！巷子口的林老板可是说了，他家儿子就喜欢小脚，到时候，纳我家娃为妾，到那个时候，我们有的是好日子过！”
“可是……”
“可是什么?这个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周尧忍无可忍，直接踹开门，冷然道：“听谁的?自然听官家的！”
“怎么，你想坐牢?”
“大晟律令，凡是裹足者，家中主事者，牢狱一年，劝告再犯，牢狱三年，再犯，发配边疆。”
她抬手搭在门上，目光带着凉意：“你是想，发配边疆不成?”
男人原本还在诧异她是谁，听见这番话，显然有点慌了：“你……你胡说八道！”
宋岩冷笑一声：“胡说八道，官府告示贴在那里，你可以随时去看……我看林老板与你有仇吧?边疆苦寒，身体虚弱的，都留在那片土地，他莫非想让你们家，家破人亡。”
“你，你……你到底是谁！”
宋岩嗓音带着寒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晟皇正在县衙，你不想要头上的脑袋，尽管裹。”
他转身顿了一下，友善提醒道：“昨日菜市口，斩了几个吹捧裹足的人，看来你也想试一试。”
两人言尽于此，至于他改不改不重要，明日造访，还是如此，律令处罚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