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南梧此人平常在她面前咋咋呼呼的,但是在不熟的人面前寡言少语,江湖上还流传“南神医少言,一心救人。”
这都让他装到了。
南梧看着创口有东西爬出来,转移注意力问道:“阿尧,你方才是怎么发现她做了手脚的。”
周尧嘴角含笑,语气却十分轻慢:“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估计都不会让她近我身。”
苗疆听着就让人遐想。
她沉默一下,继续说:“当时只是觉得很奇怪,君后突然发生意外,这个迦南是随着你来的吧?”
南梧轻嗯了一声,解释说:“听闻你一直在找迦南圣女,是她主动寻上我的,因为和她和我爹之间有些渊源,便做个顺手人情。”
周尧闻言恍然:“那就不奇怪了,她从进来就是为了激怒我。”
笑话,她岂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只不过将计就计,陪她演一场戏。
南梧想通整个环节:“所以她顺势献出苗疆的圣物,是笃定没有人人能拒绝护心痋。”
他低头不动声色地将爬出来的东西,装入瓷瓶之中又道:“她以为你会沉浸在得到圣物的喜悦之中,待你发现意外的时候,到时候为时已晚。”
周尧确实因为她如此果断的将圣物交出来,这才更加怀疑她的动机,再加上她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若是为了求一条生路为何进宫?
何必激怒她之后,顺势献出圣物?
她当时就断定有鬼。
南梧见伤口流出来鲜血,拿过药粉细心包扎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聪慧。”
周尧侧头看了一眼伤口,浅笑一声:“我若不聪慧,早就让别人吃干抹净了。”
南梧闻言将针拔掉说:“不然为什么说祸害遗千年。”
周尧白了他一眼:“这宫中是养狗了吗?”
“啊?”
她缓缓坐起来,眸中笑意更深,语气放缓:“不然你的良心去哪了?”
南梧夹着一根针,笑眯眯地看着她:“阿尧,我的良心都在你身上啊,难不成要我剖?”
周尧看着泛着冷光的针尖,笑意不达眼底,婉拒道:“大可不必。”
好嘛,真威胁到她了。
南梧利落收了针,直接坐在她床上,靠着躺下,语重心长道:“阿尧,这护心痋的消息,你千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此行艰难,这是你的底牌。”
周尧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我知道。”
南梧将她往里面挤了挤:“给你扎针累死了,今天晚上我要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