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也是在这样的天气跟他说,镇远侯乃是股肱之臣,不可妄动。
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会不会下去告状呢?
哦,他那副面孔,父皇都认不出来了吧?
她忍不住笑了……
父皇当年因为和苏家的约定,暗自将禧侍君的孩子做掉,内心一直愧疚将属于她的孩子胎死腹中。
啧,父皇驾崩没多久,孙家一家老小都去陪他,应该也不会孤单了。
诶,还是谁呢?
周尧回过神摸了摸下巴,杀的人比较多,想不起来。
到达梅园的时候,便听见众人的欢声笑语。
周尧却没有急着走过去,反而穿梭在梅林之中折花枝。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人穿着一身晴山色的衣袍,外面罩着一件灰色的大氅。
“臣侍参见陛下!”
周尧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抬手扶起,恍然道:“原来的启熙啊。”
蓝启熙眉梢带着笑意,看着她手里的花,便明白了:“陛下也是来剪梅花的吗?”
周尧抬手拿过他的发间的几片花瓣说:“你是来参加淑君的宴会?”
蓝启熙默默摇了摇头,轻声答道:“回陛下,臣侍只是听闻梅花开的不错,剪几枝插入瓶子。”
周尧恍然想起他前几日病了,想来泊舟便没有冒着风雪邀请他。
她抓着他的手,不急不缓地走出梅林,笑着说:“那随朕去瞧一瞧?”
蓝启熙看着她的侧脸,想到什么温和点头。
“听闻上元节之后,陛下便要启程前往云国?”
”正是。”
此事整个大晟怕是都知道了。
他犹豫了一下,顿下脚步道:“陛下,您不日便要动身云国……”
周尧好奇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她的这位安侧君自从入宫之后,也不争宠,她去他那里便欢喜,她不去也不恼。
总之是一个让她舒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