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厂长急忙摆手：“小周总您误会了，我们哪儿敢要您一个亿呀，是一块钱，我们只要您一块钱。”
啥？一块钱？
“这……怎么说？”周存错愕道。
老厂长悠悠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早在五年前，鞍牛山地区也顺应国家号召淘汰落后钢铁产能。
可鞍牛山配套钢铁生产的上下游企业何止几百家，一旦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多少家庭的饭碗不保。
但上头一纸文件下达，市区领导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硬拖着。
眼看拖不下去了，突然文件政策改了。
从强制关停并转，淘汰落后产能，改成了柔性政策。
允许落后的钢铁企业有五年改制过渡期，这五年内市区两级出资金帮助落后企业改制。
而上头突然改变政策，正是因为陆慎为带着巨龙钢铁转型成功，让决策层看到了落后的钢铁企业重生的希望。
后来才有了老厂长带着工友们就走上了改制转型之路，而他们选择的目标技术就是当时被公知们奉为的工业明珠——钢笔尖、圆珠笔珠。
只可惜钱没少花，技术也趋于成熟了，但没市场，典型的被公知走狗坑了。
脚盆鸡企业长期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倾销，要这价格卖，造出来的钢笔尖和圆珠笔珠成本都保不住。
眼看厂子转型失败之际，周存找上了门。
“所以说巨龙钢铁救了我们两次，陆董更是我们厂的大恩人，怎么好收恩人的钱呢。”老厂长感慨道。
周存恍然大悟，没想到当初巨龙钢铁改制成功会影响全国钢铁企业。
“您要是这么说，我就先替陆董答应。”
花钱的事儿周存在行，但占便宜这事儿周存还真不敢自己做主。
“小周总，您看啥时候有时间咱们把协议签了，我也好给上头汇报，毕竟我们也是国营钢厂。”老厂长说道。
“您先给上头汇报，协议回头到了秦川再签。”周存说道。
他这两天也在关注网上信息，网友们早都炸锅了，说什么都有。
必须尽快赶回钢厂开工，炼出几炉圆珠笔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