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等人面上露出几分难以压抑的激怒,恨不得直接冲进道观。
张远手按在刀柄上,将气血的翻滚压到最低。
他小看了邓维承这位小公爷。
武勋家族,国公府世子,竟然冷静到近乎冷血。
“我知道你们想入观救人。”邓维承的声音响起。
“今日能救,他日万军丛中你们拿什么来救?”
一声高喝,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万军丛中,个人武勇已经无丝毫用处。
那时候,能冲出去救人吗?
“我从六岁开始随国公出征,是被抱在马背上看着打仗的。”
“我曾被国公抱在怀里,亲眼看见两位叔伯失陷军阵,被乱军围杀。”
邓维承双目之中透出丝丝的血色。
“甚至,我亲眼看我父亲——”
“没有人救。”
“一军死,一将死。”
“战场无父子,战场唯输赢生死!”
“打胜仗,活下来。”
“穿上这一身衣甲,我辈宿命已经决定!”
邓维承的声音在山野回荡。
山风与他的声音一起呼啸。
直到半刻钟后,他方才抬手,看向赵辉。
“破门。”
随着他声音落下,早等在道观门前的铁甲营和供奉营冲击而上。
陆长言的铁甲山猪一头就将厚重道观大门撞碎,身躯一扭,一旁的门框、山墙全都崩塌。
其他铁甲兽有的飞扑上围墙,有的一头冲开围墙,撞入道观。
孟虞夫拖着大斧,快步上前三步,大斧重重挥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