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大战,才能如此凶险?
“我知道。”郑庆勋看向邓维承,沉声道:“不是继胜将军率军冲入云溪,斩云溪大云妖,那云溪天裂不会那么容易堵上。”
“如果任大妖冲出云溪,云州城百万百姓,周边数十万军民,恐怕都要罹难。”
深吸一口气,郑庆勋双目之中有精光闪动。
“当时,威远伯是追随继胜将军冲入云溪的骑军之一。”
“后来,继胜将军在天裂修补闭合之前,将威远伯和其他几位骑军送出,给了他们生的机会。”
“小公爷,你是邓家这一代嫡系的独苗了,伯爷不愿你去雪域,是公心,也是私心。”
山岗之上,一片沉静。
张远和夏玉成对视一眼。
怪不得威远伯跟夏玉成说,就算是死,也要护卫小公爷邓维承的安全。
无论公心还是私心,威远伯都要全力保住邓维承。
“值得吗?”
邓维承的声音响起。
“大伯牺牲时候,大堂哥才出世。”
“十年前,大堂哥战死。”
“我有时候在想,我等武勋世家到底求的是什么?”
“富贵,权势,武道修行,我们什么都不缺,已经高高在上,何必再求,何必再搏命?”
何必再求。
张远也有这样的想法。
何瑾问他愿不愿帮,他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所求为何。
沉默片刻,邓维承再开口。
“十年前国公出征,族中只留我一人守府邸。”
“国公将一卷书册和印信交给我,言他若战没,这些物件就由我掌握。”
“印信是卫国公的印玺凭证,那书册……”
深吸一口,邓维承目中方才迸发神采。
“仙秦本一洲之地,只有千万人族,耗费十万年之功,聚九洲之地,镇压万族,生民兆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