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重重磕下。
阮俏在旁没有说话。
她心下叹息,信封没字的那封,是储瑾瑜写给应天宝的。
里面的内容大意是,储瑾瑜出卖储氏机密,跟应天宝勾结,他要的好处,应氏一定要帮他实现。
还承诺,只要应氏帮他陷害储少宸,助他上位,他就愿意成为应家在储氏的暗子,帮应家做事。
而写了‘家主敬启’那封,则是储少宸死前写的绝笔信,也是一封自述冤情的信。
可惜,那信里又写了,储瑾瑜势大,他现在就算说出真相,也没有人相信,只能含恨而亡。
希望有朝一日,储氏能有人揭穿储瑾瑜的狼子野心。
“原来,我太爷爷才是杀死应天宝的人,应天宝死后,他拿到了应天宝手上的神农百草园。
我太爷爷根本就不是出卖储氏的人,储瑾瑜才是!
难怪我太爷爷要写那么多这两个人的名字,他是恨极了,也无力极了啊。”
储婷娜丝毫没有让少尊知道真相的高兴,相反,她觉得悲伤至极。
从太爷爷到她,他们这一脉的四代人,含冤受屈,蹉跎在澜城这个小地方。
反而是真正的罪人,在储氏享受尊荣带来的权力和地位,高不可攀。
想到储玲珑的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储婷娜恨的咬牙。
储时遇脸色郑重起来,百年前的两封信,将尘封百年的一桩冤案大白于天下。
虽然当事人已经死了,但是,储氏绝不会让功臣继续含冤,也不会让叛徒继续逍遥。
储时遇给等在外面的白蝎等人打了电话。
吩咐他们去储婷娜的家里震慑一二。
储婷娜的家里,一名气势逼人,穿着黑色蕾丝长裙的女人脸色铁青。
她一掌拍在花园里的大理石桌角上。
那坚固的大理石桌角,瞬间应声而断。
断面整齐,没有一丝瑕疵。
“还是没找到吗?”她沉怒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惊怒。
几名属下走了过来,垂头小心回道:“回禀玲珑大人,没有找到。我们将这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都挖起来了,树下也没有。”
突然,一名属下望着不远处的主楼入室大门。
他疑惑地说:“我记得那个大门前挂了一串风铃吧?今天怎么没了?”
储玲珑猛地扭头看去,看到空荡荡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