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为了你侄子,把你女儿杀了?”
赵大柱理直气壮:“我侄子,是我们老赵家的香火,我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
阮俏气的想扑上去打人。
储时遇一把拉住她,连声哄劝:“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阮俏气的眼睛都红了,为那个死去的小姑娘。
之前他们接到谭家打来的电话,他们拷问宫越哲的时候,宫越哲那个软骨头,没几下就撑不住了,把所有都说了。
包括他收买赵大柱,让他制造一起命案的事。
所以阮俏和储时遇便来到了西街这边。
正好赵大柱一家又来闹了。
不知道储氏暗卫做了什么,赵大柱一家突然就老实了,全招了。
阮俏看向赵大柱的老婆,那个之前一直哭嚎着要他们偿命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却是安静如鸡,一言不发的缩在人群后头。
阮俏朝她走去,人群向两边散开。
阮俏打量着女人,她个子不高,体型微胖,脸色蜡黄,是那种常年为生计操劳的憔悴邋遢。
阮俏问:“你丈夫杀了你女儿,你也是知情的吧?”
女人下意识就要张嘴耍赖,可是一下子对上阮俏清澈剔透的猫瞳,她将要出口的话就蓦地卡在了喉咙里。
阮俏见她不吭声,继续问:“你们害死了自己的女儿,想用自己的女儿换钱去成全别人家的孩子,值得吗?”
“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也是他们的侄子啊,是老赵家的独苗苗……”
一旁,另一个女人说道。
阮俏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又看向眼前的女人:“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女人涨红了脸,不说话。
阮俏仔细打量她的眉眼,发现她的眼中有麻木,有不忿,有拿不到钱的不甘,可就是没有一丝对女儿死亡的难过。
阮俏从小被父母疼爱娇宠着长大,根本不理解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父母。
“你们女儿,是亲生的吗?”
阮俏试探着问。
女人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是?要不是我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儿子,我至于被赵家嫌弃吗?”
阮俏沉默了。
见阮俏情绪不好,储时遇上前道:“俏俏,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你别气坏自己。”
阮俏泄气地靠在他胸膛上,闭了闭眼,叫人把他们送到警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