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官军就能稳住城中局势,那我等几家自然是高枕无忧,如此也无需我等。
你看如此可好?”
刘老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僵。
孙家主毕竟代表的是四大家之一,四家有一家投靠官军,很容易影响小团体的团结。
到时候大家有样学样,在官军的各个威胁下,被迫妥协怎么办?
“这般。。。。也。。。也行吧。。。”
犹豫片刻,孙家主还是勉强同意了。
只是宴会结束,他依旧有些茶饭不思。
“夫君,可是还在为白日之事发愁?”
入夜时分,床榻上的妻子在察觉自家男人还未入睡后,便有些无奈叹道。
她也算是书香门第,其实平日里很认可夫君的一些做法。
但毕竟当家做主的是自家男人,她一个妇道人家总不好插手。
“唉,我实在是有些忧心忡忡。”
说着孙家主叹了口气,起身坐在床榻上,月光从窗外照在他侧脸,却化不开眉宇间的惆怅。
“此前我父执掌家中事务时,我便曾劝阻。
如今家中已是十分富裕,我觉得凡事都讲究一个度。
否者德不配位,那便是祸端的开始。
可父亲并不听,觉得我不过是在杞人忧天。
随着我继承家业,我才知家中有着何等巨富。
四家的基业又是从何而来,此前是朝廷完全没注意到我等偏远之地。
眼下大量官军云集,为夫怕啊!”
听着夫君述说心事,张氏也没了睡意。
她也清楚四家的财富从何而来。
四家本就位于播州和西南道的中转站区域。
播州的一切货物都须途经此地,为此,四家既是大地主,也是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