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令慈，代替她刚刚的位置。
纪星回还没回神，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纪令慈可以顶替她的位置。
该死的人不是她吗？
不入轮回的，也是她啊。
“姐姐！”
纪星回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只有她知道，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多痛。
她看到纪令慈无声说道：“纪家，我娘。”
纪星回眼睁睁看着，那八只鬼修扑在纪令慈身上，她听到血肉的咀嚼声，还有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里面是纪令慈发出的一声声惨叫。
纪星回想吐。
她一边干呕一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拍打着阵壁，像只受伤无助的小兽一样呜咽。
她接受不了。
“你不是最怕鬼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怕鬼啊…”
那个提起鬼总紧紧攥着她衣服的少女，那个前不久还和她说着少女心事的姐姐。
如今却甘愿受这么多只鬼撕咬而死。
纪星回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是心碎，也是刚刚在里面受到咒语的挤压。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纪星回双脚没了力气，她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血淋淋的手还努力向前伸着。
“怎么救你，你让我怎么救你，啊啊啊！”
她手重重地拍向地上，一根尖锐的残骨，正刺入她掌心。
纪家其他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纪行歌等人，还被纪令慈定在原地，少年们痛恨，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为什么他们没有早点发现纪星回和纪令的慈的异样。
他们好笨。
说好一起回家的。
纪星回再说不出一个字，她双唇已经破开几道口子，不停地在颤抖。
她满是血的身体随着纪令慈的惨叫声，剧烈颤抖着。
看着一点一滴消失在眼前的纪令慈，她想起，还没教会姐姐制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