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深脸上的嚣张得意，藏都不想藏。
顾德全看着他那样，气的满脸通红。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问你，这个月的照片为什么还没来？”
“我家天星，是不是……”
是不是，已经没了？
这话，顾德全不敢问，他害怕。
胡红萍虽然平时看着柔柔弱弱一个老太太，可在这小半年，她坚强起来。
俨然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比顾德全更扛得住。
她扶着顾德全，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转头看向李根深，冷下脸来。
“你就是来看也没用，我们守在这儿，就算大哥只有一口气，都会让他活着。”
“要是天星的照片还不送来，我们就去你单位门口闹。”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啥好怕的，就是个鱼死网破！”
李根深冷笑，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扔过去。
“以前没看出来，您这老太太还真是难缠。”
“放心，我答应你们的自然会给你们。”
照片像雪花一样飞了满地，顾德全气的不行。
“你……”
胡红萍一把拉住他，懒得跟李根深磨嘴皮子，蹲下身把照片捡起来。
仔细看了看，比起上次的照片，顾天星的情况好了很多。
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穿了棉袄。
那脏污不堪的脸，好像也干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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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镜头的时候，多了几分清明。
那一刻，胡红萍好似看到了以前顾天星还没生病的样儿。
她把照片塞给顾德全，让他看看。
抬头，满脸厌恶的看着李根深。
“你可以走了！”
显然，李根深压根就没看过照片。
不然，照片里顾天星的变化，他应该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