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旁听生，叫苏蔓，别弄错了。”
顾德全跟胡红萍牢牢记下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还想跟苏蔓扯两句，就听外头的司机在叫他们。
“两位老同志，路通了，咱们走吧？”
上回两人没有坐小汽车，坐中巴车来的。
可吃够了教训，这次，他们坐了小汽车过来。
他们两看了看苏蔓，胡红萍笑了笑。
“要不一块走吧？咱们小汽车挤挤也能坐得下。”
苏蔓知道郭媛华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笑着谢绝了两人的好意。
“两位老同志，你们先走吧！”
“我跟我师父还没忙完呢！”
胡红萍听苏蔓这么说，也不好再邀请，点点头，扶着顾德全的手上了小汽车。
看着小汽车走远，苏蔓这才招呼杨村长。
“村长啊，劳烦您送我跟我师父一段路！”
杨村长呵呵一笑，点上旱烟。
“成，咱也走吧！”
苏蔓让杨村长把他们送到车站，就让杨村长回去了。
等车的功夫，她总算得空问了郭媛华一嘴。
“师父，大伙儿不总说做好事不留姓名吗？刚才，您怎么……”
怎么还主动帮她报了名字和地址，弄得好像挺想收那锦旗什么的。
郭媛华看了苏蔓一眼，掏出帕子递给苏蔓，让她擦一擦身上的水。
“以前我也跟你一样，觉得做了好事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别人知不知道，我不在乎。”
“可真等遇到事儿的时候，才回过味儿，你要不要求人家报恩是另说。”
“得让人家知道，这样遇到什么事，人家才好帮你。”
“清高和骨气或许不会让你过得很好，但圆滑处世，处处留一线，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