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个女同志看出苏蔓的为难,好心帮着解释了一嘴。
“那个,彭老师啊!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这劈叉下腰啥的,实在是做不到。”
“要不,你让苏同志换个动作?”
彭兰冷哼一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利落的一个劈叉。
“这是学舞蹈最基本的动作,她连这都做不了,还跳什么舞?”
“市里其他厂每年的舞蹈都是我们舞蹈队帮着排的,人家可没说做不到。”
给每个厂里排舞蹈都有补贴的,如果联欢会上排的舞蹈拿了奖,还有额外的奖金补贴。
舞蹈队其他人年年都能拿不少,今年轮到她了,本来以为能拿不少钱。
结果,她被分到了钢铁厂。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能拿奖的样儿,到时候她时间精力花了,屁都没一个,让她咋好想?
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个跟她过不去的刺头。
反正拿不到钱,还不许她折腾折腾人,为自己出口气?
“要我说你们钢铁厂就不配参加啥联欢会,躲着不丢人成么?”
听着彭兰这话,其他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苏蔓实在看不过眼,嗤笑一声。
“彭同志,你学了多少年舞蹈了?”
彭兰拍了拍身上的灰,悠悠然坐下。
哼了一声,显摆道。
“我八岁就学舞蹈,已经十三年了。”
苏蔓缓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学了十三年,所以能轻松劈叉。”
“咱们可连十三天都没学过,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
“要比,也是拿自己的长处比人家的长处啊!”
彭兰被苏蔓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儿,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怎,怎么比?你,你能有什么长处?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