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志,你喝,我还撑得住。”
苏蔓知道他是在说假话,他腿骨折流了不少血,又被困了好几天,怎么可能不渴?
她拉过张天林的手,把葡萄糖塞进他手里。
“张同志,我是医生,听我的,伤员优先,喝点,你的身体才撑得住。”
张天林也怕自己真死在这儿给苏蔓添麻烦,接过葡萄糖喝了两小口,随即递给田达。
田达虽然喉咙都渴得快冒烟了,可也强忍着,只喝了两口就递给了苏蔓。
“苏同志,你也喝,现在你可是咱们的顶梁柱……”
苏蔓不由好笑:“可不是,我们女同志能顶半边天。”
在两人的催促下,苏蔓喝了两口葡萄糖。
随后,又把剩下的葡萄糖放了回去。
不知道还会被困多久,所剩不多的葡萄糖是他们能延续生命的东西。
为了保存体力,三人也没敢多说话。
喝完葡萄糖就继续睡了,苏蔓却怎么都睡不着。
努力在四周摸索着,想看看能不能找一条生路。
忽然,摸到角落一个土堆,指尖触及一滩软乎乎的东西。
腐臭味扑面而来,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后退几步。
听到动静的张天林察觉到什么,虚弱开口。
“怎么了?苏同志?”
“没什么,好像摸到一只死老鼠。”
苏蔓的声音十分平静,让人听不出一点端倪。
好在张天林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也没继续多问又昏睡过去。
苏蔓定定神,重新回到砖窑口。
什么声音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
她骗他们的,埋的这么深,根本就听不见声音。
可如果不这样说,他们根本撑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张天林幽幽的叹息。
“苏同志,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