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莫说外界不知道，就连城主府的高层，也极少有人知道。
听到自己的夫君如此问。
燕归倩不由一怔，随后立即失笑。
她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比林朝元还要大一岁，她觉得自己夫君问出这种问题，便如小孩子般。
“资源有限，大道难登，修仙之人狭路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哪有什么过不过分一说。”
说罢，燕归倩嫣然一笑，望向夫君。
她的美目中闪烁，甚至带着一些嘲笑。
“你本就是一城之主，这城里内外，所有的东西，说到底哪一件不是你的？”
林朝元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没错，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一刻，林朝元似乎释然了，仿佛压在心里许久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宁家主本与我相识于凤摇城，对我林家颇有恩情，我这般做，却是不厚道了。”
“世人或会说我林朝元，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林朝元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说给身边的人听。
“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次只能对不住他罢了。”
他用手掌，轻轻拍在了栏杆之上。
言语之间，似颇为遗憾，但表情，却有些自得。
燕归倩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紧紧搀扶着林朝元的手臂。
微弱的夜光，照在两人的脸上，虽然两人容颜一老一少，但是居然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良久，燕归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凑近夫君的耳边，低声问道：
“你确定那个宁家主，真的身怀长生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