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纸人只有二十厘米高，站在墙边的地面往上望去，只能看到唐音如那一头黑如瀑布的乌发和露出一小截玉肩。
水雾缭绕，柔荑弄波。
唐音如这是在沐。浴？
宁风一愣，准备操控小纸人离去。
非礼勿视，这样的礼仪他还是懂的。
控制着小纸人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没走出卧室，却又停了下来。
“不对，这是纸人在看，并非是我在看。”
宁风很快就想通这个关键的细节，他此时还在他自己屋里呢，所以现在感应到的一切，只不过是小纸人传递给他的。
看到事物和景象，也是小纸人在看，与他根本无关。
于是，小纸人又悄悄走回原来的地方，抬起头，望着那一头如瀑乌发。
有些无奈，这个角度看不清楚。
转过头，发现旁边有个衣架子，一层一层的，上面还摆着几件衣物。
似乎是专门用来放置洗换衣服的。
控制纸人，顺着衣架子，一层一层往上爬。
架子大概就是五尺多高，若是爬到最高那层，再往下看，应该可以一览全局。
第一次控制纸人爬高，有些难度，这和在地面跑完全不一样，前后花了差不多十息，小纸人才跌跌撞撞地爬到了衣架子的最高层。
转身，往下望去。
这次看得清清楚楚了，比肉眼观察还要清楚许多，简直可以说是明察秋毫。
就连木桶上的木材纹路，宁风都看得清清楚楚。
坐在自己屋内桌前，嘴角微微上扬，宁风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美景不常在，三百息将至，此时感应到的画面开始出现真正的模糊了，因为符文消耗将尽。
而此时，唐音如也似乎正好洗完了，缓缓从桶中立起，然后转过身。
就在唐音如准备抬脚的时候，符文正好耗尽，纸人开始幻化遁消。
最后的画面，彻底消失了。
但宁风的笑容，却凝固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