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看向紧握方向盘的Θ-18,小声询问道:“Θ你们被夏薇带来的不是十八个锚点吗?怎么我平时就见过你,Θ-1,Θ-4,Θ-7,其他几个呢?”
Θ-18听了柳青的,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笑道:“都在我体内睡觉啊,毕竟对于生物来说,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嘛。”这句话说得是那么理所应当。
柳青挠了挠垂落下来的金色头发,看向Θ-18那苗条的腰身,叹道:“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能把那么多人塞进去。”
柳青这个天蛾人,末世前是写克苏鲁小说画少女漫画的。即使她活了五百年,几何和代数对于她而言也还是陌生人。就更不要说有点麻烦的拓扑几何了。
隧道顶部的灯光稀稀拉拉,闪烁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每一盏灯亮起时,都会在地面投下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与汽车的大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效果。当灯光闪烁的频率与汽车的行驶速度达到某种微妙的契合时,光影开始在车内跳跃、变幻,如同一场诡异的光影舞会。
斑驳跃动的光影将Θ-18照得多了几分神秘的韵味,此时的正聚精会神开车的她,想了想,于是突然开口解释道:“其实呢,您可以把我们当幽灵,我们能穿墙,所以就能叠加在一起,就像是影子。”
柳青笑着点了点头:“哦,就像中微子对吗?”
车窗外的光影快速向后掠去,那些墙壁上的图案在光影的变幻下,竟好似活了过来。原本静止的水渍纹路,此刻仿佛变成了流动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奇异的画面。
第二小节:昆巴哈尔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Amitabh。Srivastava的官邸。那时已经入夜,当厚重的胡桃木门被两个卫兵推开后。
那巨大青铜吊灯的流苏在恒河季风中轻轻摇晃,我踏入昆巴哈尔总理府的刹那,金箔壁纸上的湿婆神像似乎在暗处窥视。
一个肌肤白皙的女人走了过来,她长得很漂亮也很有韵味,那个人用夹杂着尼泊尔口音和伽罗族口音的印地语,说:“NokmarymbaiSangma,很高兴见到您。”
我笑着伸过去和她握了握手,礼貌的问候道:“mS桑格玛,我一直很感激您出手相助,您上次,为了响应全球和平联盟的号召不畏艰难,在下铭感五内。”
我之所以说的那么客气,因为这个桑格玛女士继承了她那个库尔喀人亡夫的家业后,她的地盘覆盖了阿萨姆邦和末世前的孟加拉一部分。
mS桑格玛的白色木髓盔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冷光,她乌黑的长发束成军刀般的利落,卡其色军装肩章上绣着库尔喀弯刀的纹章。这位女首领并不像是照片里那样,用般鹰隼般的目光去打量我,反而笑得异常灿烂。
只听桑格玛柔声用龙国的普通话,不易察觉的轻声说了句:“您太客气了,督帅阁下。”
她意味深长的余光顺着我的脖子扫过,随后落在会议桌上的全息沙盘,那里悬浮着湿婆神庙地宫的锚点模型,克莱因瓶状的裂纹正吞吐着幽蓝的灵光。她柔声低语道:"武司令。库尔喀步枪队两万人已部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
我点头致意时,北方邦的Rajesh·Kumar正翘着二郎腿晃动镀金皮鞋,白色亚麻西装袖口露出的Rolex表盘在水晶灯下流转。这混蛋正用烟嘴挑着雪茄灰,烟雾中他的笑纹里浮着一丝轻蔑:"武督帅,听说GhSF的病毒能直接把巫师变成筛子?我是个实在人,也不会说别的。我建议把投放量加大,炸个底朝天。也省得恒河里泡出半人半鱼的怪物来。"他甩了甩雪茄,火星溅落在波斯地毯上,烧出细小的焦痕。
今天Srivastava这位中央邦领袖正用银质汤匙搅动骨瓷杯中的姜茶,茶香与消毒水味在空气中缠斗。此时的他并没有穿前几天那身军装,而是恢复了以往经常穿的那身白色库塔,"武司令,"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瓦拉纳西的锚点样本已经移交GhSF实验室,但恒河源头的七皇图腾。。。"他突然压低声音,指节叩击桌面的响声惊醒了打盹的记录员。
那声音没有叫醒Srivastava的记录员,反而是让旁遮普邦的haleen·Kaur这个小女孩微微撇嘴,她攥紧绣金边的衣角并不是多么友善的看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她就是上次被我抓走的dalbir。Singh的女儿,因为从某种一上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抓走dalbir。Singh的坏人。
我能怎么说呢,先坐下来慢慢谈吧。毕竟末世后的日子谁都不好过,虽然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土豪,因为我有末世后唯二的巨型工业区庐州和襄城,还控制着末世前的辽东省,漠南省,晋省,燕赵省,齐鲁省,宋省,荆楚省,淮省,荆北省,荆南省,以及南越省,在内的众多省份,最近还要掌握三陕省了。但是架子撑得大了,用钱用资源的地方也很多。
柳青此时跟着走了进来,坐在我身边。我等着总理府的工作人员把作战计划纷发给所有人之后,于是缓缓开口:“这次我们反复核算了一下,预计投弹量在1300吨至1550吨左右,值得注意的是,改造后的Yb-75重型航弹不止是有猎巫病毒。其战斗部装药量也40吨,咱们各方必须要确保在不吓跑巫师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避免民众伤亡。”
haleen·Kaur捏紧绣金边的衣角,指节泛白,眼眶发红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哽咽和愤怒:“说得轻巧?恒河沿岸的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你们一来就要炸掉他们的家园?那些老人们连牛车都赶不动,怎么疏散?”她突然站起来,绣着孔雀纹的纱丽拂过椅脚,“我父亲被你们抓走的时候,你们就是说他是罪人!我受够了给你武廿无当狗腿子的日子了!”
水晶吊灯的光影在Rajesh·Kumar的镀金皮鞋上流转,他冷笑一声,弹了弹雪茄,火星溅在波斯地毯上烧出焦痕:“小姑娘,哭哭啼啼解决不了问题。恒河早被巫师的血污染成毒河了,你以为那些浮尸是怎么来的?不炸干净,下一个被开膛破肚做成标本的就是你。”他故意把烟嘴砸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Srivastava推了推金丝眼镜,骨瓷杯里的姜茶荡起涟漪,茶香混着他身上的檀香气息:“Rajesh,战争不是推土机。”他的指节叩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全息沙盘上闪烁的锚点模型,“瓦拉纳西的情况,也不太好。并且咱们这是末世农业灌溉设施大量损毁,我们让老百姓撤到远离河流的区域。那会饿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