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在事业上，你根本不需要我。此间事了我要继续游历了，为了追王莉，我都还没来得及去看阿尔卑斯山的雪景，也没静心感受过哈瓦那的日落，我不想再回那个伤心之地了……”
周江南黑着脸伸伸手欲言又止，忍了忍又忍，还是忍不住生气，终于骂骂咧咧了：
“妈的，合着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死伤这么多的精锐才救下了你，现在全白费了？而且吴聪一天不死，你又怎么能够肆意逍遥？”
此话一出，赵莺瞬间就沉默了。
谈到那天晚上，就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无法面对。
“对不起，我就是个扫把星，害了方越，害了吴小军他们，说不定以后还会害了你，我这样的人就该当一颗天涯孤星，做云边孤雁，水上浮萍……”
“草！”
周江南暗骂一句，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
明知道这娘们儿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又干嘛要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看吧，她他娘的又哭了。
“别闹了，跟我回去，等彻底扫清吴聪父子大仇得报，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说什么都不回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听，你到底要闹哪样？啊？你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意思。”
“那你他妈到底几个意思？”
“周江南！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说的所有的话，做的所有的事，甚至活着唯一的期待，全都只有那个意思！”
病房内，两人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
周江南叉着腰气得不轻，赵莺也挺直了腰背怒目而视，两人如同斗鸡，互不相让。
沉默片刻，赵莺反而歇斯底里的质问起来：
“周江南，我才要问你，你既然对我没意思，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我，在我遇到危险时护着我，还会在我失落时鼓励我……”
“你给了我一切女人对白马王子的期待，让我产生幻想，让我为你奋不顾身，又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深陷内耗之中。”
“你问我到底几个意思，这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才是到底几个意思？”
周江南在她的逼问之下一时失语，呐呐自语道：“妈的，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嚼……”
而且他对赵莺的表现感到难以置信，脑子里就回荡着一个念头：
她吼我？
她他妈的居然敢吼我？
说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