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浑身猛的一颤，神色惊恐到了极点。
怎么……
怎么会这。
少主，死了？
被这个人类，一拳打死了！？
这个人类说的是真的，少主，连让他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墨彩蝶淋着血雨，麻木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波动。
她曾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
但都是人类的脑袋，被虎口狠狠咬碎，鲜血如注。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看到双方立场调转的场景。
人类，竟然真的能反抗强大的妖魔？
再度抓起虎妖，顾长生淡淡开口。
“走吧。”
“该去见这里的妖王了。”
顾长生判断不出现在的时间，但从周围浓黑的夜色，不难判断。
现在，应该是黎明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是最黑暗的时刻。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虎妖瑟瑟发抖，他没得选，只能带着顾长生，踏入前方那片漆黑的山峰。
踏足这座山峰后，顾长生终于明白，它为什么会是黑色的了。
脚下的地面，竟然被干涸的鲜血，染成了浓黑之色。
路边，随意的丢弃着白骨与头发。
顾长生没见过地狱，但如果世间真有地狱，大抵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景色。
通往山顶的路上，顾长生没有再遇到其他妖怪。
据虎妖所说，这座山峰，是黑虎山妖王，黑虎王的洞府。
即使是他的儿子，刚才那只黑虎，都不能随意靠近。
“黑虎王……”
顾长生默念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