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后继之君而言,削藩肯定是必须的。
只不过是迟早轻重缓急罢了。
想明白了这些,朱棣就明白过来。
只怕,在父皇当初将他安排万里之遥的海外。
除了不愿见他,也不愿让他在大明之外,更多的,怕也是为了保住他的一条性命吧?
想到这里,朱棣不由想起了那个在龙椅上一砚台砸的他亡魂皆冒的父皇。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竟是一言不发。
姚广孝也没催促,只是静静地品着茶。
良久,
朱棣揉了揉微红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点头道,
“大师所言不错。”
“当今大明兵强马壮,我那些兄弟藩王们,只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就看那我那大侄子,何时待得时机发动罢了。”
姚广孝点头说道,
“王爷所言极是,所以留给王爷的时间不多了。”
“王爷日后若是想返回大明,唯一的机会,便是在此地此时。”
朱棣沉默片刻,坐直了身子郑重对着姚广孝抱拳。
“多谢大师指点!朱棣手脚!”
姚广孝微笑着摇了摇头。
平静了片刻,朱棣却是皱起了眉头。
“大师,如今大明的梁国公还有新民侯,可都是当世将帅,再加上我那大侄子手下的精兵悍将无数。”
“本王虽自诩略有谋略,可是……”
姚广孝淡淡一笑,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王爷,世事皆无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