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管乐不断,环佩叮咚。
姚广孝眉头微微一皱。
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朱棣,看了左右莺歌燕舞,淡淡问道,
“莫非王爷准备每日声色犬马,就此了却一生?”
朱棣斜倚在桌上,颓然一笑。
“呵呵,到了此时此刻,本王还能如何?”
“大明传来的消息,我那个侄子,登基啦!父皇又亲自为他站台,巡查天下不法!”
“呵呵,呵呵,哈哈!”
说着说着,朱棣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眼中都快流出了眼泪。
“父皇多心疼他的孙儿啊,一路保送皇位,不辞辛劳,亲自为我那大侄子屁股下的龙椅稳定,巡查天下。”
朱棣闭目摇头,
“可是本王呢?”
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
“成了多余的人,被远远打发到这鬼地方来,不是沙漠就草。”
“粮食粮食种不出来,物资物资几乎没有,甚至就连这里的土着,都他娘的还是野人,还特么是毛都没褪完的那种!”
朱棣越说越是委屈,越是越是生气。
“听起来偌大的澳洲都给了本王,可是本王实际的,就只有眼下这座刚建起来的城池罢了。”
“呵呵,这般开局,何谈其他?”
姚广孝轻叹一声。
也只朱棣如今心中苦闷,直勾勾地看着朱棣问道,
“王爷,可忘记当日之志?”
伸手一指殿内的莺歌燕舞。
“你在这里纵情声色,是何用意?”
“早知如此,贫僧当初何苦来哉追随王爷于这万里之外茫茫海洋之中?”
朱棣缓缓抬头看了姚广孝一眼。
“是本王辜负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