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逃的掉!
他一直无法与皇帝陛下取得联系,对方别再以为他也叛逃了!
皇帝向来疑心重,若当真如此,真就不好收场了。
与来时不同,此行多数人乃步行。
三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某处密林。
匡河清一声口哨吹出,没多久,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任许之只觉全身汗毛立起。
荒郊野岭,有东西靠近的感觉,本就渗人。
更何况他明知道,来的人,依然与他那便宜女婿一伙的。
任许之浑身就更不舒服。
这些个没良心的。
亏得当初他还认为他们都是有底线之人。
现在看来,去特娘的底线,拿了自己给的银票,维护着的却是别人,真是没天理啊。
任许之:好苦涩啊。
苦不堪言。
他嘴巴未曾抱怨,却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雇佣”的人。
那群义县的土匪,则是,怨怼的眼神,看着其他山匪。
匡河清,注意到了。
他也知是自己理亏,拿人钱财,却跑对方阵营去了,额,太没品了。
简直太没品了。
若是以前,依照自己的性子,他得将全部银票,悉数奉还。
可现在,少将军要东山再起,需要银子;兄弟们家里人要养活,也需要银子。
这五千两队任意一个人都是极其重要的。
他宁可自己顶上臭不要脸的帽子,也要替少将军,替兄弟们,守好这份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