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摇篮静静置于殿内的软榻之上,四周的帷幔半掩,似在试图隔绝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新生的十公主安卧其中,似乎确实是被毒药影响,她如今并没有新生儿的康健,也不闹腾。
她的小脸,宛如冬日里初绽却被寒雪瞬间侵袭的寒梅,苍白得近乎透明,仿若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覆于其上,脆弱得让人稍一触碰,便会支离破碎。
原本应是粉嫩如春日桃花的脸颊,此刻却不见一丝血色,唯有淡淡的青痕在细腻的肌肤下隐隐浮现,似是熙妃中毒之痛在她身上留下的残酷烙印,无声地诉说着诞生之初便承受的苦难。
那双紧闭的眼眸,长睫如蝶翼般纤长而柔美,却因羸弱而微微颤动,恰似寒风中飘零的枯叶,在无尽的梦魇中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偶尔,她那小巧的眉头轻皱,似蹙非蹙,仿佛是命运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悄然刻下的忧愁纹路,无声地诉说着身体里那难以言说的不适。
小巧的鼻子,呼吸微弱而急促,鼻翼不时轻轻翕动,每一次的起伏都显得格外艰难,像是在奋力对抗着生命的脆弱。
那微薄的嘴唇,泛着淡淡的乌紫,毫无生机,好似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在寒风中渐渐失去了颜色与活力,徒留一丝衰败的气息。
一头稀疏的发丝,软软地贴在头皮上,没有新生儿应有的光泽与柔软,仿佛是被霜雪打过的枯草,脆弱又无助。
发丝在微弱的烛光下,隐隐闪烁着几缕黯淡的光,似是在微弱地抗争着命运的不公,却又显得那样无力。
那小小的身躯,在华丽却略显沉重的襁褓中显得格外单薄,四肢纤细如刚刚萌发的嫩藕,柔弱得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没有一丝婴儿的丰腴,像是被风雨无情侵蚀过的幼枝,在摇篮中轻轻颤抖着,那细微的颤动,仿佛是她在这世间发出的微弱求救信号,让人看了满心怜惜。
唐清璃看到她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让南宫婉上前查看桉桉究竟是怎么回事。
殿内,浓重的药味如一层无形的纱帐,紧紧缠绕在每一寸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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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味复杂而刺鼻,有草药的苦涩,有香料的辛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气息。
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也无法掩盖这刺鼻的味道,反而与之混合,愈发浓烈。
药罐在炭火上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浓郁的药香从罐口不断溢出,弥漫在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钻进人的鼻腔,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这药闻起来怪怪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唐清璃微微蹙眉,这个药味让她特别不舒服,而且宫女们侍女们端着药碗进进出出,那药味便随着她们的身影四处飘散,特别难闻。
“伺候公主的太医在何处?”
唐清璃拦住了一个宫女,问了一句。
“启禀殿下,伺候公主的朱太医正在耳房休息。”
被拦住的宫女连忙跪了下来,恭敬地回了一句。
“休息?”
唐清璃皱了皱眉头,直接让人带着去了耳房,一下就看到了靠在软榻上休息的朱太医。
朱太医这个人唐清璃了解,他和时珍完全不一样,对于医术这一块不是特别上心,平时就会想方设法偷懒,而且医术也一般般,在太医院里面不算特别厉害的,平时唐清璃也懒得搭理他,毕竟没有犯到自己的头上来,但是今日居然还是这样的表现,那她可就要管上一管了。
“怎么这么吵?”
朱太医的脸色不大好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便拿下了自己脸上的书,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