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找的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并没有留下买家的姓名?”
“是,是的。”
徐瑞擦了擦汗,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居然脑子一热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幸好兵部尚书没出什么事,不然万一被查出来,他就死定了。
毕竟兵部尚书若是这么快就死了的话,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据本王所知,刺杀发生了之后,兵部尚书却是很快就发现了刺客的身份,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唐明雩眯了眯眼,又问了个问题。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后面又有一波人拿着刀要冲上去,结果被人拦下来了,那上面应该是有他们的身份证明。”
徐瑞思索了一会儿,回答着。
兵部尚书家中出事的事情在整个京中都不是一件小事,谁都想不到兵部尚书居然会在自己的家中出事,他的妻子遇到了刺客,差点就连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被吓掉了。
“我会让人去查后面那一次刺杀是怎么回事,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两次刺杀推给同一个人,你咬死不承认这件事。”
唐明雩迅速做出决定,道:“如果大理寺来调查,你坦然告知便可,江湖上的人不会透露买家的消息,不然就是坏了规矩。”
“是,多谢王爷。”
徐瑞现在已经把唐明雩当做主心骨了,基本上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徐瑞啊,我理解你想为本王分担的心,但是以后这些事情,你必须和我商量之后再做,明白吗!”
唐明雩冷冷地说了声,语气中带着不愉。
“臣明白,明白。”
徐瑞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轻声说:“微臣只不过是看那个
“明白就好,这件事,就让我们齐王殿下来承受他兵部尚书的怒火吧。”
三日之后,京都内流言四起,兵部官员纵容手底下的人欺辱商户,商户写下血书,要求大理寺严惩兵部涉事官员,却被驳回。
某兵部官员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带兵封查了该商户名下的所有店铺,并扬言要让商户全家都不好过,商户被逼无奈,决定告御状。
而陛下不在宫中,在皇庄安心养病,只下令彻查,一时间,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令人琢磨不清。
皇庄厢房内,一地的奏章和跪在地上的官员显示着现在局面的混乱,被传召而来的李孟和陈守时低着头,心头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逆子!”
南安帝气得把手中的奏折扔到孟朝晖的身上,胸腔剧烈起伏,看起来动了很大的气。
“父皇!您消消气!”
唐明琅连忙往前走了几步,跪在了南安帝旁边,安抚着南安帝的情绪。
“消气?我要怎么消气?”
南安帝勃然大怒,吼着:“朕不在这几日,居然有商户前来告御状,若不是留了人在京中,估计这会朕还被蒙在鼓里!朕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的兵居然去欺负朕的子民!而且还有人纵容他们!你告诉我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臣等监管不力…”
李孟和陈守时都哆哆嗦嗦地,不敢抬头。